第1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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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7 章
王川潤把長春伯府掛在嘴邊，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。
他似個肉球左搖右晃地擡腳前進。
豆大的眼睛滴溜溜地亂轉，走到櫃臺前扭了一圈也不說話，就看來看去。
秋卉也不著急，看他到底要幹什麽。
王川潤仿佛有的有些累了，額頭冒出少許薄汗，身旁的仆從連忙抽出帕子給他擦擦。
王川潤：“你上次說你與李四姑娘交好才收我那麽多錢，李菇然什麽時候與你好了，兩看相厭還差不多，我看你就是趁機倒打一耙，拿我出氣。”
秋卉給他倒了杯水，“瞧您說的，我們前幾天還傳信來著，怎就兩看相厭了。”
王川潤兩眼一瞇：“那我不管，我要到官府告你們胡亂收錢。”他頓了頓，油膩的肉因笑堆了起來，“除非你那什麽相機五十兩賣我。”
秋卉：“這可不行，我那可是上等貨，就連剛才靖王世子我都收一百八十兩。”
他倒吸一口涼氣，不可置信，“一百八十兩，你怎麽不去搶！”
秋卉：“話不能這麽說，這相機終歸只是個玩物，又不像吃食，沒了就活不下去，願意買便買，不願意又不刀架在脖子上逼著賣，何談‘搶’這個字。”
他沒說話，似乎在思考這話的對與不對。
一旁的仆從道：“可你這分明就是搶，別人三文，我們三十兩，坐地起價不說，還用同樣的話接著騙，真當我們郎君傻啊。”
王川潤一聽，臉色拉了下來，“就是，天子腳下竟這樣猖狂，定是陛下也被你蒙騙，我要到官府告你們！”
秋卉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們，確實傻，不然說風就是雨，自己沒丁點主見。
“文喜，函琴！”秋卉高呼。
“送客。”
說完兩人神色肅然擋在秋卉身前，二話不說把一眾人轟了出去。
王川潤惱羞成怒，本以為自己不動如山怎麽可能隨便就推出來，誰知兩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竟力大如牛，毫無反抗之力。
錯愕之後便賴門口謾罵不止，什麽醜話臟話全然招呼出來。
過路的路人不明所以，但也知王川潤的脾性，紛紛繞道而行，或在遠處蹲著看熱鬧。
王川潤等人罵了許久，口幹舌燥，但秋卉根本沒當回事，甚至坐在屋內嗑起瓜子聊天。
氣得他滿臉通紅，呼呼喘氣。
仆從忙給他順氣，見她們依舊無動於衷，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說，自己還像個潑皮無賴，跳梁小醜一般，更是氣人。
待著罵也不是辦法，只能灰頭土臉地離開。
青梅見她們終於離開，“嘴真臟。”
秋卉撚起一顆幹果往嘴裏一扔，順利接住，“管他呢，罵人爛嘴，你去盯著點，這會兒的動靜可能會引出某些人。”
她點點頭，忙放下東西跟了出去。
青梅的身影遠去，剩下兩人也忙著自己的事，秋卉忽地笑了笑，隨後搖了搖頭，繼續吃著東西。
王川潤滿身肥肉，走不動路還愛出門，遂每次出門都要馬車拉著。
他停在馬車前，仆從從上面拉來一個小凳墊著他上去。
馬車如地震一般瑟瑟發抖，歪歪扭扭，仆從見人上車，便抽動鞭子驅使馬兒行走。
車前的馬噗著熱氣艱難起步。
載著車往城西走去，王川潤在車上罵罵咧咧，詛咒著秋卉，仿佛這樣才能緩解自己被坑錢和趕出來的氣。
正跟仆從罵得起勁，卻突然猛地一剎車，險些讓他栽下去。
惡狠狠地撩開窗簾，“你個不長眼的剎什麽車，不會駕馬就滾蛋！”
仆從縮著腦袋指了指前面。
“王郎君，我家姑娘有請。”丫鬟打扮得人趾高氣昂地朝王川潤道。
他不解：“你是誰？”
丫鬟：“來了便知道。”
他上下打量著丫鬟，發現身上的衣服款式不同尋常，就連頭上別的發簪都要比他見過的要精細好些。
這樣的人家不是富商就是高官達貴，他沒猶豫下了車，仆從阻攔也不聽，跟著丫鬟走進巷子。
“姑娘，姑娘。”青梅繞過門口修門的工人，跑到秋卉面前。
附耳在她耳邊小聲說著。
秋卉挑眉：“真的？”
青梅毫不猶豫點頭：“我眼睛尖著呢，千真萬確。”
那事情可就沒完沒了了，不用猜也知道，除了她沒什麽人這麽執著地跟她對著幹。
看來不能再坐以待斃，太子身為未來儲君，又是男主，長得好看，身份高貴，誰不喜歡，前段時間慶功宴上公然把秋棠單拎出來，肯定給不少女子交了惡。
而楊相的女兒楊君瀾也不例外，雖說她爹是陳皇後的陣營，但再怎麽說也不是陳皇後娘家的人，是外來人，不可能全然信他。
這時候如果拉攏一下，沒準是個好幫手。
原文中的楊君瀾雖說是女二，但也只是個背景板，不怎麽出色，有時候跟個土撥鼠似的突然從哪裏冒出來阻撓男女主。
只是最近一直沒什麽動靜，太子他們還友常文宣，都不知道在幹什麽。
“秋老板在嗎？”人未到聲音先到。
秋卉一楞，只見常文宣氣定神閑地從外面跨進門檻，近來天熱他還悠悠搖著扇子，有點騷包。
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，總覺得常文宣對她笑和對別人笑時不一樣的。
他對誰都是一副笑臉，但秋卉知道笑不達眼底，誰也不知什麽時候是真心。
可在笑臉朝向他時卻有種拘謹的感覺，說不上來，想靠近又想逃離。
她收起思緒：“什麽風把常二郎吹來了，今兒下午可不營業。”
常文宣：“看來我來得不巧。”他走到裏屋，見沒人又朝她招招手，一副幹壞事的模樣，竟有些可愛。
秋卉失笑一聲，“我的地盤還需要這麽小心？”話雖如此，但還是走到他跟前。
他在他耳邊小聲道：“我小侄子滿月了，要不要來看看。”
秋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，“你搞這麽神秘就為了這，誰沒事管你這……。”覺得他大驚小怪。
後面的話被他打斷，“這是一部分，最重要的是會邀請一些人來，其中不乏有其他丞相來道賀。”
秋卉：“你們這兒的宴會可真多，這一個多月都加上這個滿月禮都第三個宴會了，感覺這大鉞也挺繁榮的。”
常文宣一副你這就不懂的模樣：“金絮其外敗絮其中，這些都是表象，糊弄現在的陛下，等陛下駕崩了，他們就開心了。”
她點點頭，也是，要是連裝都沒法裝了，確實真的要完蛋了。
“可他們去就去唄…哦對，楊君瀾會去嗎？”驟然想起這是個好機會。
常文宣一臉神秘：“這就是我來找你的目的，她不會來。”
秋卉：“……”她滿臉問號，懷疑眼前的人欠抽。
秋卉：“我看你是有毛病。”
常文宣連忙給她順氣，嬉皮笑臉道：“逗你玩的，別生氣，她肯定會來，我娘特地給他們發了帖子，她又身為家裏面的大姑娘，她不來誰來。”
秋卉：“你找她幹嘛？”
常文宣連忙擺手：“當然是重要的事，你可別亂想，楊君瀾雖然也喜歡太子，但終歸知道自己在什麽位置，再加上在皇後那邊的陣營越發吃力，這個時候好拉攏她。”
秋卉：“……”她能亂想什麽，但他說完這句話卻不自覺的心情愉快，沒想到居然想一塊去了。
都想著拉攏楊家，再結合他剛才的話，簡單來說就是楊君瀾有腦子，不是戀愛腦，懂得家族利弊不為情愛沖昏頭腦。
這就好辦了。
他看她神情沒什麽異樣，暗松了一口氣，又道：“我想讓你去跟她交涉，我…不太方便。”
秋卉想也沒想便應下來，正合她意，可能這次滿月禮見到的還不止楊家的人，上次待的地方太隱蔽，也不好接觸人，這次是個好機會。
等他們聊完時，門外修門的師傅已經修好門結錢走了。
常文宣站在門口打趣道：“秋老板的店真是門庭若市啊，看來我下次來還要提前請示一番。”
她接道：“那是，還得謝謝您的三位幫手，不然還真忙不過來，我可是很忙的，可以提前找我的助手青梅預約哦。”
常文宣的笑容斂了斂，不自覺朝旁邊微微僵硬的青梅看去。
青梅尷尬笑笑，頭稍微往秋卉的方向偏了偏，而後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。
他深呼一口氣，沒再笑，小聲道：“你總是不信我。”
秋卉沒聽清：“什麽？”
他沒解釋，揮手道別走了。
留下莫名其妙的秋卉，怎麽感覺他有種莫名的委屈，最近真是越發奇怪，總是胡思亂想。
常文宣上了馬車後掀開車聯看著遠去關上門的照相館，重重嘆氣，有些郁郁寡歡，整個人籠罩在憂郁裏。
貼身侍從運福道：“郎君最近總是嘆氣。”
常文宣失笑：“你不懂。”
運福：“小的怎麽不懂，郎君這是喜歡上秋姑娘了。”
常文宣無奈：“你看，所有人都看出來，就她還視若無睹，或許……”說完又嘆了一口氣，靠在車壁上，看來路還需一步步走，不能心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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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川潤把長春伯府掛在嘴邊，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。
他似個肉球左搖右晃地擡腳前進。
豆大的眼睛滴溜溜地亂轉，走到櫃臺前扭了一圈也不說話，就看來看去。
秋卉也不著急，看他到底要幹什麽。
王川潤仿佛有的有些累了，額頭冒出少許薄汗，身旁的仆從連忙抽出帕子給他擦擦。
王川潤：“你上次說你與李四姑娘交好才收我那麽多錢，李菇然什麽時候與你好了，兩看相厭還差不多，我看你就是趁機倒打一耙，拿我出氣。”
秋卉給他倒了杯水，“瞧您說的，我們前幾天還傳信來著，怎就兩看相厭了。”
王川潤兩眼一瞇：“那我不管，我要到官府告你們胡亂收錢。”他頓了頓，油膩的肉因笑堆了起來，“除非你那什麽相機五十兩賣我。”
秋卉：“這可不行，我那可是上等貨，就連剛才靖王世子我都收一百八十兩。”
他倒吸一口涼氣，不可置信，“一百八十兩，你怎麽不去搶！”
秋卉：“話不能這麽說，這相機終歸只是個玩物，又不像吃食，沒了就活不下去，願意買便買，不願意又不刀架在脖子上逼著賣，何談‘搶’這個字。”
他沒說話，似乎在思考這話的對與不對。
一旁的仆從道：“可你這分明就是搶，別人三文，我們三十兩，坐地起價不說，還用同樣的話接著騙，真當我們郎君傻啊。”
王川潤一聽，臉色拉了下來，“就是，天子腳下竟這樣猖狂，定是陛下也被你蒙騙，我要到官府告你們！”
秋卉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們，確實傻，不然說風就是雨，自己沒丁點主見。
“文喜，函琴！”秋卉高呼。
“送客。”
說完兩人神色肅然擋在秋卉身前，二話不說把一眾人轟了出去。
王川潤惱羞成怒，本以為自己不動如山怎麽可能隨便就推出來，誰知兩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竟力大如牛，毫無反抗之力。
錯愕之後便賴門口謾罵不止，什麽醜話臟話全然招呼出來。
過路的路人不明所以，但也知王川潤的脾性，紛紛繞道而行，或在遠處蹲著看熱鬧。
王川潤等人罵了許久，口幹舌燥，但秋卉根本沒當回事，甚至坐在屋內嗑起瓜子聊天。
氣得他滿臉通紅，呼呼喘氣。
仆從忙給他順氣，見她們依舊無動於衷，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說，自己還像個潑皮無賴，跳梁小醜一般，更是氣人。
待著罵也不是辦法，只能灰頭土臉地離開。
青梅見她們終於離開，“嘴真臟。”
秋卉撚起一顆幹果往嘴裏一扔，順利接住，“管他呢，罵人爛嘴，你去盯著點，這會兒的動靜可能會引出某些人。”
她點點頭，忙放下東西跟了出去。
青梅的身影遠去，剩下兩人也忙著自己的事，秋卉忽地笑了笑，隨後搖了搖頭，繼續吃著東西。
王川潤滿身肥肉，走不動路還愛出門，遂每次出門都要馬車拉著。
他停在馬車前，仆從從上面拉來一個小凳墊著他上去。
馬車如地震一般瑟瑟發抖，歪歪扭扭，仆從見人上車，便抽動鞭子驅使馬兒行走。
車前的馬噗著熱氣艱難起步。
載著車往城西走去，王川潤在車上罵罵咧咧，詛咒著秋卉，仿佛這樣才能緩解自己被坑錢和趕出來的氣。
正跟仆從罵得起勁，卻突然猛地一剎車，險些讓他栽下去。
惡狠狠地撩開窗簾，“你個不長眼的剎什麽車，不會駕馬就滾蛋！”
仆從縮著腦袋指了指前面。
“王郎君，我家姑娘有請。”丫鬟打扮得人趾高氣昂地朝王川潤道。
他不解：“你是誰？”
丫鬟：“來了便知道。”
他上下打量著丫鬟，發現身上的衣服款式不同尋常，就連頭上別的發簪都要比他見過的要精細好些。
這樣的人家不是富商就是高官達貴，他沒猶豫下了車，仆從阻攔也不聽，跟著丫鬟走進巷子。
“姑娘，姑娘。”青梅繞過門口修門的工人，跑到秋卉面前。
附耳在她耳邊小聲說著。
秋卉挑眉：“真的？”
青梅毫不猶豫點頭：“我眼睛尖著呢，千真萬確。”
那事情可就沒完沒了了，不用猜也知道，除了她沒什麽人這麽執著地跟她對著幹。
看來不能再坐以待斃，太子身為未來儲君，又是男主，長得好看，身份高貴，誰不喜歡，前段時間慶功宴上公然把秋棠單拎出來，肯定給不少女子交了惡。
而楊相的女兒楊君瀾也不例外，雖說她爹是陳皇後的陣營，但再怎麽說也不是陳皇後娘家的人，是外來人，不可能全然信他。
這時候如果拉攏一下，沒準是個好幫手。
原文中的楊君瀾雖說是女二，但也只是個背景板，不怎麽出色，有時候跟個土撥鼠似的突然從哪裏冒出來阻撓男女主。
只是最近一直沒什麽動靜，太子他們還友常文宣，都不知道在幹什麽。
“秋老板在嗎？”人未到聲音先到。
秋卉一楞，只見常文宣氣定神閑地從外面跨進門檻，近來天熱他還悠悠搖著扇子，有點騷包。
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，總覺得常文宣對她笑和對別人笑時不一樣的。
他對誰都是一副笑臉，但秋卉知道笑不達眼底，誰也不知什麽時候是真心。
可在笑臉朝向他時卻有種拘謹的感覺，說不上來，想靠近又想逃離。
她收起思緒：“什麽風把常二郎吹來了，今兒下午可不營業。”
常文宣：“看來我來得不巧。”他走到裏屋，見沒人又朝她招招手，一副幹壞事的模樣，竟有些可愛。
秋卉失笑一聲，“我的地盤還需要這麽小心？”話雖如此，但還是走到他跟前。
他在他耳邊小聲道：“我小侄子滿月了，要不要來看看。”
秋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，“你搞這麽神秘就為了這，誰沒事管你這……。”覺得他大驚小怪。
後面的話被他打斷，“這是一部分，最重要的是會邀請一些人來，其中不乏有其他丞相來道賀。”
秋卉：“你們這兒的宴會可真多，這一個多月都加上這個滿月禮都第三個宴會了，感覺這大鉞也挺繁榮的。”
常文宣一副你這就不懂的模樣：“金絮其外敗絮其中，這些都是表象，糊弄現在的陛下，等陛下駕崩了，他們就開心了。”
她點點頭，也是，要是連裝都沒法裝了，確實真的要完蛋了。
“可他們去就去唄…哦對，楊君瀾會去嗎？”驟然想起這是個好機會。
常文宣一臉神秘：“這就是我來找你的目的，她不會來。”
秋卉：“……”她滿臉問號，懷疑眼前的人欠抽。
秋卉：“我看你是有毛病。”
常文宣連忙給她順氣，嬉皮笑臉道：“逗你玩的，別生氣，她肯定會來，我娘特地給他們發了帖子，她又身為家裏面的大姑娘，她不來誰來。”
秋卉：“你找她幹嘛？”
常文宣連忙擺手：“當然是重要的事，你可別亂想，楊君瀾雖然也喜歡太子，但終歸知道自己在什麽位置，再加上在皇後那邊的陣營越發吃力，這個時候好拉攏她。”
秋卉：“……”她能亂想什麽，但他說完這句話卻不自覺的心情愉快，沒想到居然想一塊去了。
都想著拉攏楊家，再結合他剛才的話，簡單來說就是楊君瀾有腦子，不是戀愛腦，懂得家族利弊不為情愛沖昏頭腦。
這就好辦了。
他看她神情沒什麽異樣，暗松了一口氣，又道：“我想讓你去跟她交涉，我…不太方便。”
秋卉想也沒想便應下來，正合她意，可能這次滿月禮見到的還不止楊家的人，上次待的地方太隱蔽，也不好接觸人，這次是個好機會。
等他們聊完時，門外修門的師傅已經修好門結錢走了。
常文宣站在門口打趣道：“秋老板的店真是門庭若市啊，看來我下次來還要提前請示一番。”
她接道：“那是，還得謝謝您的三位幫手，不然還真忙不過來，我可是很忙的，可以提前找我的助手青梅預約哦。”
常文宣的笑容斂了斂，不自覺朝旁邊微微僵硬的青梅看去。
青梅尷尬笑笑，頭稍微往秋卉的方向偏了偏，而後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。
他深呼一口氣，沒再笑，小聲道：“你總是不信我。”
秋卉沒聽清：“什麽？”
他沒解釋，揮手道別走了。
留下莫名其妙的秋卉，怎麽感覺他有種莫名的委屈，最近真是越發奇怪，總是胡思亂想。
常文宣上了馬車後掀開車聯看著遠去關上門的照相館，重重嘆氣，有些郁郁寡歡，整個人籠罩在憂郁裏。
貼身侍從運福道：“郎君最近總是嘆氣。”
常文宣失笑：“你不懂。”
運福：“小的怎麽不懂，郎君這是喜歡上秋姑娘了。”
常文宣無奈：“你看，所有人都看出來，就她還視若無睹，或許……”說完又嘆了一口氣，靠在車壁上，看來路還需一步步走，不能心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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